日去幻理事务时路过一个正办婚嫁的农家,门有个婆婆在和旁人唠叨这些,弟甚兴趣,就留步旁听了一会。”
洛冰河笑了笑,手中的动作愈发轻柔。
“据说民间女嫁当日,家人是要为其梳发的。期间还需念些吉利话,为将来的生活祈愿。而后嫁与夫家,若是夫妻间意切,便由丈夫替妻梳。”
“…而弟希望师尊和我在一起,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洛冰河从不信佛,自然也不信这些无依无据的习俗。比起向那些虚无缥缈的神佛祈祷,他更愿意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只是…
沈清秋于他而言真的太重要了。
虽然两人在一起很久了,对方也一遍又一遍的给过他承诺,但洛冰河还是有一不太真切的觉。就好像有一件你肖想了很久、同时受万众瞩目的珍宝,本不抱希望能够拥有,却偏偏被你得到了。在它不属于你的时候你可以肆意去觊觎,放手去争夺。可一旦拥有,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哪天它不再属于你。
洛冰河就这样一直害怕着。
如果从不曾与师尊在一起,那倒也不过是个漫的追逐过程。但如果拥有了再失去,那他…真的会受不了的。
所以他宁愿去祈祷,宁愿去相信以前嗤之以鼻的神佛论。不求他们真的奏效让自己和师尊能够受到庇护,只求不现任何一丝差错,将他与师尊分开。
——哪怕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危险,他也不愿去冒。
沈清秋回,看洛冰河又对着自己了神,便猜到对方又在胡思想了。他微微皱了皱眉,手中折扇不轻不重的敲了一对方绒绒的脑袋:“为师何时说过与你在一起不开心?整天都在想什么。”
洛冰河挨了一,心中郁结却去了大半。他放梳,拉住沈清秋的手摇了摇:“既然师尊同我在一起开心,那便不离弟而去可好?”
“不离。”沈清秋有些无奈。安抚冰妹的玻璃心几乎成了每日任务,话都挑明说过那么多次了,也不知他整天都在担心什么,难真的要把对方栓腰带上不成?
洛冰河却不那么多,得到沈清秋保证的他暂时安了心。他重新拿起梳想要继续先前的动作,脑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师尊,弟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为弟解惑?”
“何事?说来听听。”
“我先前在无间渊的那三年,都是谁帮师尊束的发?”
沈清秋诧异的挑眉看他:“自然是为师自己束的。”
这回到洛冰河惊异了:“师尊自己?”
“咳…为师用灵气束的发,自是没你束的好。”沈清秋说着,还给洛冰河演示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