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受罚,他也是清楚的,只要她不是见了老二便不愿意回家,让她闹些脾气又何妨。
“所以就打算直说了?”
韩正卿敛了笑意,面也沉了去。
“既如此,就只说你我。”
她忽闪着睛,一副不得事就这样过去的样。
“可?”
这张诀分明是他才写的,连墨都没透,他怕不是算准了要将自己留在这儿背书。
“还不是你让我直说的?”
萤的小脸又一次红了个透,天最尴尬的事,莫过于一厢愿。
“也…不是不喜,但是!”萤抢在他启之前说,“不如说说你方才都想了些什么?”
“…我没有…”萤反驳得十分心虚。
她竟截了自己的话,韩正卿不动声地眯起双,这只小兔悄然成,变成了一只会主动击的小狐狸。
萤立时白了脸,急急找补,“不许说旁的事…”
此言一,韩正卿不禁一笑,“看来,老二久疏征战,未能满足你?”
“…哦。”
他想看她,自是不必借着什么遮挡,韩正卿将倚靠在扶手椅的靠背上,平静地注视着她绯红的小脸。
韩正卿不禁嗤笑一声,“你今日方便?”
“你留我背书…无非是想要罚我,若是…我遂了你的愿,故意错了,这样…你可觉得有趣儿?左右…左右是要…要……不如…不如就……”
“你方才不是说…我有任何事,都要同你讲?”
不远的小手轻轻地拨着算盘,台灯的光线将她的指尖染得晶莹剔透。
萤不自在地扭了扭,手中的纸页很新,纸上的字微微第反光,页脚上有一墨迹,是方才她的指蹭了最后几个字染上的。
萤波转,心里又怕又,掌尚未落,她已然觉得自己的儿上的。
“有事?”
萤,韩正卿伸手示意,“讲。”
“可你若是瞧来,再惹你不兴,又要打我…”
方才就觉得他在盯着自己,瞧得她好不自在,她言提醒,不想这人索装都不装,直勾勾地看过来,甚是恼人。
“让你背,只是因为需要背,并没有借罚你。况且,我说过,奖惩不过是个托词,无论你迎合与否,都是一样的结果。”
“才不是!”萤小脸红,“不许你说他!”
“没有,你继续。”他将书页一合,书本搁上桌面,“我想些事。”
为着什么,不言而喻。
小手停在那儿始终没有拨去,韩正卿启问,“在想什么?”
“还不是因着你。”一不二不休,萤索撅起小嘴撒,“总不能一直这么不兴,成什么样…人家想着,不若就错上几,让你罚了便罢了,可…”
韩正卿,“方才我就在想,该怎样罚你,才能让你欣然接受,毕竟你不喜才是真的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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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卿站起来,居临地俯视她。
她声若蚊蝇,小脸红得发。
这孩摸清了他的路,便想要更一步,渴望直接的愉。她的成时常令他惊喜,时而也会带来些挑战。
“那、那你不气?本就没想罚我的?”
他抬起手,指背蹭上她的脸,语气沉静而平和,“时候不早了,乏了便回去睡,明天去工厂看看新的设备,老陈安排了几个人手,也需要你见见。”
“怎么…”萤发觉他在看她,便停手来问,“可是我打错了?”
“很好,会反问了。”
韩正卿托着,视线越过书本描摹着她的廓,萤的微动,光线不时投过来,韩正卿眯起睛,从不曾察觉这台灯竟然如此耀。
“也…也不是…”
侧脸的廓也似女娲雕细琢的作品,朱轻启,像是将光线在中细细品鉴,一举一动都透着恰到好的完。
这样一双柔的小手,端的是纤纤玉指如葱,手若柔夷世无双。
左右都想缓和关系,莫不如不这戏来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