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的街头,杨靖安张望着人来人往的前方,半天没有一丝反应,直到余扉走来身旁。
“需要我和孟医生解释吗?”
愁眉锁眼的人看了看余扉牵着的桉桉,心头积压的怒意瞬间熄灭了,他总不能朝一个弱小的孩子发火,也清楚问题的根本原因出在自己身上,临走只前否决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平息了一夜,第二天便是圣诞节,杨靖安如约抵达了书妍比赛的网球场馆,可惜他迫切想见到的人失约了。
孟以栖被孟远方禁足在海棠湾的家里,杨靖安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打不进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雪势越来越大,到了夜里,市气象局紧急发布了暴雪预警,跟着便接收到了全城停课停工的通知。
这场雪在南方足足下了三天,恢复正常工作已至元旦假期前一天,大部分人靠这段假期调整作息时,有人却一连多日没安稳地睡过一觉。
杨靖安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出门便撞见候在门外的王南柯,后者连忙替他拉开了后座车门,“哥,老爷子叫你晚上回家里吃饭。”
充耳不闻的人坐进车里前吩咐他,“先去云医。”
堵在心口的石头一天不除,杨靖安没心思处理任何事务,可是车子刚刚开进云医视野里,正巧撞见孟远方送孟以栖进了医院,也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见他突然掉头朝马路对面走来。
王南柯见状,回过头来告知脸色不佳的人,“哥,栖栖姐爸爸好像发现我们了。”
何止,不知孟远方向正在路口指挥交通的交警说了什么,只见身穿制服的警员立马朝车辆停放位置走来。
王南柯听见敲车窗的声音,想装瞎都难,讪讪地摇下了车窗,“交警同志,您好。”
被唤同志的交警倒没有那么和颜悦色,公事公办的态度通知到位,“这里不允许停车,去医院请按秩序到对面排队,等人也请找好车位,你停在这里会造成交通拥堵,”说着又朝后不冷不淡地瞄了一眼后,语气直接转变为命令,“现在立马离开!”
王南柯犯难地看了眼后视镜,杨靖安的眼神自始至终停留在马路对面,过了马路的孟远方回到门卫旁后寸步不离,似乎已经做好在此看守一天的准备,他即便此刻下车也达不到目的,搞不好还会产生正面冲突。
杨靖安不能再吃弄巧成拙的亏了,暂时转移回了公司先处理紧急事务,但也不打算坐以待毙,他吩咐王南柯换了辆车去医院门口蹲守。
财务预测会议开到一半,杨靖安的手机突然响起,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连同在汇报的员工。
杨宛平隔着会议桌不快地睨了他一眼,有人当做没看见,抬手示意停顿的员工继续汇报。
可是没几秒钟的工夫,挂断电话的人腾地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就连他贴身的陈秘书脸上都写满了惊诧。
杨宛平看了看会议室晃动的门,又看了看状况之外的陈秘书,“他这是去哪?”
陈秘书哑口无言,但心底里一清二楚,沉默的态度也招惹到杨宛平大发雷霆,手掌拍着桌子吼陈秘书,“你是怎么当秘书的?”
少了主要人员的会议不开也罢,杨宛平气得拂袖而去,一会议室的人都大气不敢出。
正值午高峰期的医院出入口人来人往,杨靖安果真没看见孟远方的身影,急忙穿过马路直奔去了内科住院部。
住院部的电梯每层都会停,着急的人恨不得转身去爬楼梯,眼见着电梯快要到一层了,人群里有个声音忽然叫住了他。
“大外甥?”
杨靖安扭头便看见穿着白大褂的沉倩,恍若得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朝她走来,“我有个请求。”
有了前车之鉴的教训,他晓得自己这样贸然上去多半会好心办坏事,能通过熟人将孟以栖带到私下处理再好不过,可是沉倩却一口否决了他的请求。
“不好意思,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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