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2)

时雁一轻笑一声，“善。”

视线落向稍远的地方，黎孟夜的昔日仇敌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试验员为了获取足够准确的数据，一次一次地将他的神投到不同的世界，每到一个世界，都会事先抹去他的相关记忆，只是记忆存储的容，被清除记忆意味着一次次地将原本的他杀死。

“解决了。”时雁一回他。

“是不是只要我不问起，你便永远不会开直言。”

这似乎有些轻松到草率了，时雁一心说，旋即又想到不久前的困惑。

“你还有件事没和我说明吧。”

月华皎皎，刚经历过大战的地方尚且狼藉一片，可见碎石砖块，倒是连个能坐来谈心的地方也无。

黎孟夜勾住了他的衣袖，将人往后带了几步。

“需要规正你的行为，直到你能产生正确的反应。”黎孟夜接上了他的话。

碎石被拨开到旁侧，黎孟夜自发清了一片空地，放开时雁一的袖，转而先坐上了一侧雕塑破碎后余的基座上。

“当日我说这个世界本质上都由虚假的数据构成，如果真要给它一个定义，你可以想象成一个游戏，这个世界以武低玄作背景，江湖中的门派诸多，势力划分也很分明。

“我少时……”时雁一从过往中，手指无意识地磨着基座的槽沿，“因为人格存在缺陷，无法对很多事正确的反应，被束在特殊组织设的机构中，用你们的话讲……”

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一切还得从黎孟夜这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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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过去的他，是断然没有兴趣坐来和人谈天说地，一是没有那么关系亲密的朋友，二是没有时间，他这前半生都在虚假中度过。

“解决了？”

时雁一轻弯了角，仍是走了过去。

听闻黎孟夜的话，时雁一陷了短暂的沉默。

时雁一侧，伸手向黎孟夜，而后又指指自己。

他轻拍侧空位，示意人过来坐。

“听不懂你指什么。”时雁一微抬起颌，也没挥开被拉住的袖。

那曾在界见过一次的招式将地面劈裂纹，直已然重伤无法动弹的路霜寒。

“因为我俩总在一起，你受到影响，被外侵导致基因突变了。”他照着对方此前所说，依葫芦画瓢地还给对方。

“如同我刚才所说，和你隐瞒之事有关，”黎孟夜仰看了天际那残月，“你只大致提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却对自己的世简单地一笔带过。”

“你不是好奇我为何知晓那么多。”

黎孟夜行云地收刀，没去看那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