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2/2)

“没事啊，没事，谁还没年少轻狂的时候嘛。”

再远，医仙和丹圣面面相觑。

空昙来了，今日难得穿上了一袭簇新的红底金纹裟衣，他注视着白清，清秀温和的面容上有一闪而过的怅然和失神。

还给她。”

“咦？你怎么知的？”

“没看到啊师父！”

“……”

白清收回视线。

夜渐笼天边，他站在被悬在林间的仙灯之，灯火阑珊，像是站在璀璨的星海之中。

“错了。”

医仙拍了拍宋兰台的肩膀，顺手拎了坛酒，带了他走人群中了。

“本来不想说的，但是看你难受，师父也给你讲讲一些蠢事……”

“段仙君，你不想落妖女爪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真好啊。”他听着边上的人在说着什么，于是也跟着重复，“段仙君和白仙真是天生一对。”

他们相距那么近，近到只有白清和段惊尘能够听到彼此低语时的声音。

隔了晃动人和喧嚣的鼎沸人声，她的影也变得模糊，逐渐和当年坐在墙的少女重合在一起。

宋兰台低，很小声地喃喃：“理我都懂。”

“你看到兰台了吗？”

“啊……”宋兰台懵懵抬起，“师父你难？”

终于找到他的医仙悄无声息站在他后，冷不丁开：“还想不通呢？”

她看向和自己并肩而立的段惊尘。

恍恍惚惚间，这场景竟然像极了他们的初遇。

然后，那双澄澈的双闭了闭。

“你在想明天就去砍了小周他们。”

只是当年的惊鸿一瞥之后，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同他并肩而立。

“段惊尘，你猜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赶去找他在哪儿，别突然发疯啊那小！”

她收起传讯玉简，转看向其他人。

“好！我先去看看他是不是又躲在白仙的床底了……”

宋兰台这一次，却没有再继续躲在床底了。

再睁开之后，变成了由衷的开心和坦然。

像是在遥远的数百年前，那般专注地看着遥远的她。

白清笑了笑，将手搭在他的掌心。

——正文完——

只是后知后觉的阵痛，原来才是凌驾于自尊和骄傲的致命伤。

理都懂。

他今日极少见的作了如此华丽的扮相，大红的吉服衬得他本就白皙的面庞越发莹如玉，也冲散了那难以接近的疏冷，不只是饮了酒添了两分醉意，还是有些羞涩，他清隽的眉间，染了些旖旎的红。

“偏偏我甘之如饴。”

……

而他也不会告诉她，这条路，他走了太久太久，才终于走到她的边。

“那我也猜到你在想什么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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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也不由得轻笑声。

他坐在人群之中，睛眨也不眨，就那样看着那边的她。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过来了，然后冲她伸手，定而不退缩，且只将手递给她。

云华真人和乔向溪正挽了袖不知在激烈讨论着什么。

“……我猜你在想，待会儿要怎么采补我。”

“白清，别忘了，你的心曾经在我过。”

凤翎洛喝了，正拉着刀疤糊不清地哭诉着自己少了个弟妹，多了个夫，没人听得懂他的话。

他没有走近，而是站在人群之中，静静注视着她。

两人携手并肩，迎着千千万万目光，毫不动摇往前去。

“放心，待会儿去看到里面的布置，你就会这样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