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许恩殊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虽然她已被解救出来,但近13个小时的囚禁在她心灵上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越莹的眼泪没有断过,她万分懊悔昨天意气用事让许恩殊下车。更令她崩溃的是,许恩殊对她产生极为明显的抵触情绪。她同她讲话,她会装作听不见,她对她施加照顾,诸如盖被,她反应平平,甚至有时会伸手推开。
越莹和云梦芝一起给许恩殊预约了心理医生,许恩殊现在状况太差,没有精力接受心理治疗,一切只能等她肺炎好转之后再谈。
许恩殊清醒的时间里,必须要看到廖择文,如果看不到,就要哭闹。只有廖择文牵着她的手,或抱她,她才愿意继续好好待在病床上。
廖修远下午来了一趟医院,看到许恩殊这样,心同其他人一样难过,对于她和廖择文过于亲密的举止,同越莹一样,选择暂时缄默。
今夜,是越莹和廖择文陪床。廖择文差不多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但是许恩殊离不开他,他毫无抱怨的又喝一杯咖啡,精神抖擞的继续陪床。
越莹知道许恩殊不想看见自己,但她不放心许恩殊只有廖择文陪同的住在医院,且她还处于无限自责中,就是回家,也难以安眠。
许恩殊傍晚吃过药后又睡过去。到晚上七点,越莹叫了饭到病房同廖择文一起吃。
“择文,这两天实在太感谢也太麻烦你了。”
云梦芝后来告诉越莹,是廖择文打不通许恩殊电话,坚持让舅舅帮忙找人,才会发现许恩殊被绑架。如果没有廖择文,等到越莹发现许恩殊不是赌气而是被绑架,那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而后果也一定比现在糟糕。
“没有关系,恩殊是我的妹妹,我做这些是应该的。”
越莹定定看了廖择文几秒,任凭谁看到今天廖择文和许恩殊相处的样子,都不会单纯认为他们只是兄妹,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微乎其微的叹一口气,说,“择文,你有没有怪婶婶,如果我当时没有要恩殊下车,一切就不会是这样了。”
廖择文自然心里埋怨着越莹,哪怕没有周文莉和她男朋友使坏找人绑架许恩殊,她也不该在这样大的雨天,叫许恩殊下车。不过指责长辈同他受到的教育相悖,遇到问题便责怪犯错误的人也不是他喜欢的处理问题的方式,因而道,“当时都在气头上,谁能料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把绑架许恩殊的人抓到。”
越莹点点头,又谈起另外一个疑惑,“择文,你说那个姜作,我和你叔叔从来没有见过,他住在老城区那边,也不该认识恩殊才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绑架恩殊呢?”
而且绑架了人后还什么都没做,不为财也不为色,甚至将重大证据,自己的车留在那边,好像一点也不害怕被人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除了是受人指使对许恩殊进行一个大的恶作剧,廖择文想不到任何解释。
一切未水落石出之前,廖择文并不愿意向别人讲自己的猜测,虽然他十分笃定,因而只打哈哈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只能等抓到人再说了。”
越莹又叹一口气,说,“希望能早点把人抓到。”
因为是两个人陪床,云梦芝又给院长打了电话,多安排了一张陪护床,新的陪护床安置在病床旁边,没有病房自带的大和舒适,原本越莹是打算自己睡这张床,但廖择文说怕许恩殊半夜醒来看不到自己不高兴,两人便换了床。
十点多许恩殊醒了一次,吃了一点一直温着的粥,又将睡前的药物吃下,便再次昏睡过去。
她仍然反复低烧,清醒的时段总在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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