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直接把收废品的电话给你吧。”在周故桉第十次下楼扔垃圾的时候,接孙子放学随便捡点废品的阿婆说。
周故桉扔的垃圾都是一些完好无损崭新的东西,阿婆在下面等了好久,想等人走了再看看有什么值钱玩意。
一趟没多久,小伙子就又下来了。左一趟右一趟,还不如直接让废品回收上门处理。
他表情有点不自然,“不用了。”
家里东西本就不多,被周故桉扔了一些后更显空旷。
就像他眼下的心,空落落的。
展言不回他的消息,两人加上微信以来,这是头一次,他知道今天是林静夕的婚礼,展言会忙,他一整天都没有打扰她,只在夜幕降临时才克制的发了一句。
坐立不安,像盼妻子回家的怨夫,扔了十趟不存在的垃圾,就为了看她回没回来。
沙发离玄关太远,周故桉干脆倚在门板上,呼吸都隐匿在寂静之中。
叮。
电梯开门的声音。
蒋佑铮一手扶着展言的腰,一手摸着墙踉跄的走着,两个人从下车就开始接吻。
蒋佑铮被展言亲的欲火焚身,胯下鼓起山丘。
“嗯…姐姐…钥匙…”唇舌相离几秒,蒋佑铮艰难说话,未完又被展言噙住。
蒋佑铮无法拒绝她的热情与主动,靠在墙上,任她采撷。
一个小时前,蒋佑铮接到了展言的电话,“我要做爱。”他狂喜之余怀疑听错了,挂了电话后火急火燎的往过于不识赶,路上还买了套。
家里或许有,但那是姐姐跟周故林用的,他才不要用那个男人准备的。
展言喝醉了。他昏头晕脑的抱着展言离开,车上时,他痴迷的看着她酡红的脸,展言突然转头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当场车震。
蒋佑铮沉迷情事,睁眼换气的时候才发现,几步开外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
怎么?哥承弟业,轮流着往展言身边凑?
展言手抓着他的衣领,领口大开下尽是在车上胡闹时展言嗦出的吻痕,蒋佑铮没有闭眼,低头辗转时压着眼皮挑衅的盯着周故桉。
展言察觉他的不专心,揉着他的鼓包,说:“不做就滚。”
“做,做,姐姐…”他乖巧的小声说:“回屋里亲吧,有人。”
谁?闻言,展言慢半拍回头。
短短几秒,周故桉收拾好阴沉的表情,若无其事的企图扯出一个像样的微笑。
可是他笑不出来,他惊觉原来自己一直跟展言都隔着一条可望而不可及的河。
他是不是永远,都无法跟她在同一岸边。
“你吃饭了吗?”
展言在包里翻找钥匙,递给蒋佑铮,说:“吃了。”
门打开,又关上,周故桉还站在原地,脑里全是展言被亲出的情动样子,他的性器也有了抬头的倾向。
没关系,没关系,周故桉不断重复着,他可以接受的,他必须接受的。
蒋佑铮跟别人不一样,展言不会随意割舍他,生日宴会那天不是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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