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达突心灰意冷,告辞浮云为路而去。
鉴于浮云为路对大明王朝的特殊贡献,明皇册封浮云为路为大将军,就连湖言也有封赏,被封为华山王。
辛达突这句话刚刚说完,浮云为路的脸上就变了“张鸣呢?张鸣大人不在将军府吗?”
“大将军,突围的军队不是全军覆没了吗?难张继和张虎大人他们”辛达突疑,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半话。接着觉得这样问十分不妥,把后面的话又收了回去。突围军队如果全军覆没了,浮云为路应该从俘虏的山海关大将中知张鸣已经死去的消息,但为什么他竟然不知?
聂啸、血王等人在南城战场上寻找了一天,他们发现了张继、张虎、王肱、吕洪、刘绍、翔等数十名山海关大将的尸,但就是没发现张鸣的尸。浮云为路接到禀报后,认定张鸣要么已经回到北京城,要么还在将军府守,心里随即存了一丝侥幸,谁知辛达突的一句话把他那侥幸彻底击碎。
“死要见尸。”留弃怒声说“给我到河里去捞。”
“如果张鸣在山海关,他活来的可能本来就不大。”留弃冷笑“即使他活着,他也不会投降,更不要指望他会帮助我们招抚叛逆了。”
以自己的家世,以自己的地位,在张鸣尸骨未寒的时候上投降敌人,已经是声名尽毁了,自己也将遭到世人的唾骂,生不如死。清军阵营也好,华山联盟也好,都没有自己的存之地,没有人会信任自己、重用自己。为了活着,自己只能选择留,苟延残,饱受欺凌和耻辱。这就是投降变节的代价。
浮云为路的宽容和承诺让辛达突激涕零“我即刻回去安排,明日清晨率撤将军府,到城外北军大营驻扎。”
三天后,辛达突走将军府,和大将军浮云为路商谈投降一事。
“张继把遗带城了?”浮云为路极力控制心中的震骇,尽量保持着脸上的平静,他希望辛达突不要说“是”但辛达突还是决地了。
大将军浮云为路顾及到将军府的安全,将军府的保留程度,能够很大程度上完善整个城池的防御,因此态度上很客气,好言劝,并保证张鸣和山海关大将们都将得到大明天的赦免,甚至可以到大明朝廷任职。军队将士们可以解甲归田,也可以在整编后成为大明朝廷或者华山联盟的军队。
难张继、张虎突围成功了?不他们是否突围成功,自己都在将军府守了三天,兑现了承诺。将来即使碰到张虎,也没什么可惭愧的。府还有五千士卒,八千多轻重伤卒,四、五万民夫,自己如果不投降,极有可能玉石俱焚,我投降是为了百姓。就算张鸣还活着,他也无法怨恨于我。
“几天前,就是前天城破的时候,他死了。”辛达突把张鸣突然中风痪,拖延半个月后,终于油尽灯枯不治而亡的事说了一遍。
浮云为路不敢说真话,他目前还不能肯定辛达突投降的诚意。在辛达突和清军没有撤将军府之前,他要尽量让辛达突和清军将士觉到安全。
辛达突黯然摇。
“但他活着总比死了好。”浮云为路无奈地说“死了也就死了,但最起码要有死尸,免得让他们误认为我们把他挫骨扬灰了,而且有死尸,我们在招降大清的汉军将领的时候也有一些优势。”
辛达突听得来浮云为路在骗他,但他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就算自己带着军队撤到北军大营后被华山大军全坑杀了,他也认命了。
“他要是给鱼吃了,是不是还要老偿命?”血王然大怒,扯着嗓就叫了起来“老不捞,你敢砍了我脑袋?”
浮云为路伸手拦住了留弃“他们杀了一晚上,够辛苦了,谅一。”接着转对血王挥了挥手“先休息去吧,尽力找找,找不到就算了。”
要多事“我们估计张鸣这次在山海关亲自指挥,所以你们上派人去找。”
“如果他掉到河里淹死了怎么办?”血王显然对浮云为路和留弃的态度极为不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杀了几万人,损失了几千兄弟,竟然连句安话都没有。难一个死尸比我几千条兄弟的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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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在北京城吗?”浮云为路急切问。
聂啸等人躬告退,封鹿亲自送了去。
张鸣署众多,如果有他的劝说或者帮助,招降起来会容易很多。
留弃愣了一,他没想到血王竟敢当面撞自己,气得暴喝一声,伸手就去刀“王八,我看你是嫌命,找死啊?”
“当天晚上天太黑,你们的人又临时改变了突围方向,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结果有分军队成功逃了包围。”浮云为路挥挥手,毫不在意地微微笑“目前我们正沿着榆河西上追击,不意外的话,我们将在青龙山和榆县一带包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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