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2/2)

樊尔没有回，而是陡然手击碎了脱离芈檀的魂魄。

樊尔面无表启，冷漠吐‘不会’两个字。

清楚哀求已是无用，她怀里那把匕首，用力刺。被刺穿的瞬间，于求生本能，她有些后悔，可看到自己妖化后的双手，她又释怀了，与其不人不妖活着，还不如就此了结命，注定不能和樊尔在一起，余生也不会再有盼。

心里的希冀熄灭，芈檀眸中最后一丝光亮也随之消失，她这一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在章台多看了樊尔一。为王后候选人，她知自己不该有别的心思，秦王相貌卓然，不输丝毫，且份尊贵，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是良，可她偏偏喜了他人。人心，真是捉摸不透的东西。

低声轻叹，她足尖轻，降落到樊尔边。问：“确定了？”

樊尔：“武鸣谦临死前已代清楚，一切皆因芈檀而起。”

芈檀不敢去看那双犹如寒潭的柳叶，横亘着杀父之仇，她知自己彻底失去了和樊尔在一起的机会。

确定鲛族变故与嬴政没有关系，琉璃无声松了一气，没有言劝阻樊尔。人总要为自己犯的错付代价，芈檀亦不例外。

“有何错？”樊尔冰冷神盯着她，“你知不知，你所服的丹药是用我阿父炼制的！你追求生，为何要我阿父付生命！”

撑着最后一气，她问：“倘若没有发生这一切，你可会… …对我动心？”

就如从前那般，主仆俩没有伤那些无辜将士的命，只是伤了他们手腕。

走到侯府前院，主仆俩怕再生变故，又一一拿走了所有人的记忆。

琉璃呼一滞，并未言质问。君父和樊将军不再有来生，这些与之相关的人总该付一些代价，只是不知改变人族回的命数，会不会对樊尔有影响。

俯视着成一团的侯府，琉璃细眉蹙起，世中最卑微的莫过于诸国役，他们没有自由，危难面前连决定生死的权利都没有，想要争得一线生机，主家却不允许。

奢华宽敞的房间，芈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跌坐在地，满脸泪痕质问：“为何要这般对我？我只不过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又有何错？”

“我… … 我… … 我不知那是你父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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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府卫军正手持矛围攻樊尔，侯府侍卫则负责斩杀意图逃走的役。

烈血腥气扑面而来，琉璃皱了皱眉，声提醒：“走吧。”

蒙毅收到楚国传回的消息，赶在门关闭之前了章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