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和裴小二爷青梅竹,又男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妾在此就先一声恭喜了…”
云朵等了会儿,没听见回音。
云朵没等到想要的回复,仍僵持在原地,埋得更低了些,只留给男人一个单薄的背影。
动作有些没控制住,被迫抬的人却分毫未觉得疼,只睁着一双桃般胀的双,倔犟地望着他。
明明连声音都抖得不成样,说的话却如此决绝。
“求二爷成全。”
云朵终于站起来,踉跄着走到一边,不多时又回来,手上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再次跪来,递到男人面前。
云朵勉弯了弯角,又继续:“二爷许久未回来,妾一时胆大,便求着莲香带路去文华殿后偷偷看了…”
男人艰难地动了结,伸手将她拽起来。
一番折腾后终于跪伏在踏脚上,闷声:“而今二爷既得良妻,想必也无需与妾逢场作戏,不如就将这许诺提前如何…妾不贤,但求休书一封。”
沈誉从没想过,那双杏平日里分明是羞带怯的,却有一日能让他凌迟般的神。
沈誉仍是不动声地模样,只是视线在她红未褪的脸上停了许久,才说:“地上凉,先起来。”
有些狭的眸抬起,沈誉底闪着复杂的光芒,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你先说。”
“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沈誉脸上看不表,“我也打算和你说这件事,我和裴宁宁——”
她用了极大的力气屏住呼,才没让啜泣声,又小心翼翼地爬床…
响,沈誉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人,薄微启。
虽是夏夜,沈誉混散发的气息却比冰还要冷,就连里的光也黯淡去。
云朵用力了气,了嘴角,缓缓:“昨日是二爷生辰,我——”她突然顿了,再开时已然改了自称,“妾未来得及一声恭贺。”
她上仅着一件朦胧薄纱,发也因时间卧床而凌着,形纤细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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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竟有些不敢对视,仓皇地别开脸。
云朵脸上笑容再挂不住,睫颤个不停,缓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先前二爷曾许诺过,等过一两载酒送妾回家…不知可还作数?”
男人心猛地一沉,眸光定在她脸上,试图从中找到什么似的。
他脸上没带着或温柔或轻飘飘的笑容,云朵却已无心注意,只是回:“正好,我也有话想和二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