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07节(3/3)

他肩上，低声问：“在什么？”

“刚才给大胡打了个电话，他没接。”严律的手里握着个什么东西，“雪最近病得厉害，他心思不在这儿，我就直接给隋辨打了，让他告诉他那个绿脑袋小朋友明天来这儿拿剑。”

薛清极听到“绿脑袋小朋友”，知说的是肖星，不由有些好笑。

不等他开，严律又：“你还记得妖族在大祭日时候的习俗吗？”

大祭日对妖来说应当算是一年一度最要的节日，他们那个年代，没有现在那么多哨细的节日，妖族更是因为各族习惯不同而节日混，但只有大祭日是统一的。

大祭日指的是祭天地神灵湖海山林，妖们会在节日前便准备好自己制作的饰，在祭拜后挂在敬者的上，以表祝福，发展到后来，相的妖也常在大祭日互赠饰，是以祈求上天庇佑侣的意思。

薛清极没料到严律说这个：“记得。”

“我那时候一到了大祭日，就被挂的像个许愿树，”严律想起弥弥山时候的事儿，咬着烟笑了，“你知我那会儿多受迎吗？”

薛清极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他一年一年瞧着一到大祭日就挂了一叮当响的件的严律，瞧着送上饰的妖里不少红着脸的少男少女，只恨不能把严律上的所有件全都扒来才好。

千年前晦暗的念，虽然千年后已因为成而略减缓了些，但想起来还是够薛清极恼怒的。

他环着严律腰的手勒了不少，手在对方侧腰抓了一把，笑不笑：“妖皇魅力过人，谁能想竟然是只嗥嗥，当是现在所说的‘狐狸’才是。”

严律被他这一抓一嘲讽激得浑发麻，斜他一：“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你怎么知我那会儿不想要你给我挂饰？”

薛清极愣了愣：“我……”

“我那时候每年都提前告诉你大祭日要到了，以为给了你充足的时间给我儿什么东西，但到了大祭日当天，你除了坐在角落里吃菜外，连草都没给我挂过。”妖皇很是不满。

薛清极竟然有些愣怔：“我以为你不喜这些琐碎，你自己也从不给周围人赠那些东西。”

“没有？”严律这回是真有儿来气儿了，侧过来看着他，半眯着，“你每次大祭日只要来弥弥山，我什么时候让你空着手回去过？”

薛清极的脑里骤然浮起零碎记忆。

年少时也就罢了，那会儿年纪小，又孽又是疗养地折腾，严律平日里闲着没事儿就会把搜罗到的安神静气的东西赠给他，大祭日时也赠过挂在脖上的灵珠或是小药。

后来成，他只要赶得上便会来弥弥山赴大祭日的宴，临走时严律便又从犄角旮旯里摸儿东西送给他。

或是附了妖术的发带，或是狩猎得来的兽成的围脖，又或是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灵兽骨制成的手串儿。

严律赠给他的东西，大多都带着额外的效果，就和那些他年少时送的灵珠药一样。

那会儿薛清极并未奢想过真能与严律发生什么，妖皇隔三差五就送些这对他这大妖来说用不多的东西，薛清极收到时自然雀跃，却从没想过严律会挑着大祭日特地准备。

“你送的那些，我以为只是……”薛清极这才发现当年的不同，惊讶，“我看其他妖都亲自编织，些巧漂亮的挂牌首饰吊坠，你那些也是亲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