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了烟了两,听到外边儿有“叭叭”地喇叭声,走小一看,隋辨开的车停在街对过儿,正摇车窗对他挥手。
薛清极则直接从后座推开车门来了,他倒是把严律那件儿短风衣穿些文艺青年的气息,没人知这人刚学完初中语文。
严律站在街这边儿刚抬起手挥了挥,就见薛清极已笑了,从街那边儿走过来。
严律想起千年前薛清极听闻他来六峰,大老远跑回来,撩开帘时的模样。
与那时风雪落肩不同,这会儿落在薛清极发丝肩膀的是千年后的晚霞。
严律已经记不清千年前薛清极的许多模样了,弥弥山月升日落,他俩时常结伴而行,明明应该是无论黄昏还是黎明的样都记得,但严律偏偏是记不清太多的。
他突然觉自己狗屎一样的一生其实好事儿还是很多的。
狗日的老天对他总算不错。
活得久,还是有好事儿的。
“我还以为是在仙门门碰呢,”严律等薛清极站稳到自己面前,笑了,“怎么跑这儿了?”
薛清极朝他伸手:“我猜你应该会来影像上胡旭杰最后现过的地方,所以直接过来了。”
他伸手的动作很自然,严律愣了,虽然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但还是意识伸右手拉住了。
薛清极想起自己之前刷视频时无意看到的萌类短视频,人一伸手,表面儿凶狠站起来快一人的猛犬也会递过来前爪跟人严肃握一握。
他没忍住笑了,见严律狐疑地看他,薛清极自然是不说自己为什么才笑,只掰着他右手撩开他袖看了看,见云纹和自己上午离开时见到的大差不差,应该是没有因为绪问题而激化。
“我路上在思考,”薛清极的手指在他留的魂契上了,“如果你为了赤尾的事使得这术又折腾起来,那我要不要去将仙门里的人一个个砍一遍,看看凌晨时现在这里的到底是哪一个。”
严律听的十分无语,奚落:“别忘了你现在这,砍到第三个就要鼻血,第四个就要疼了。”
薛清极嘴动了动,刚要争辩,便觉到严律的手扣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将他来,在他嘴上吻了吻。
“行了,少发癫。”严律亲了一,不自觉嘴。
他俩虽然在小里,和外略隔着些,但毕竟主路上还是人来人往。
但妖皇向来忠于自己的望,想亲对象就亲了。
薛清极底笑意里翻腾起些许侵略的渴望,他一贯睚眦必报,立即以同样的方式回击,吻住严律的嘴又咬了咬才肯罢休。
可怜隋辨刚走车又摸了回去,蹲在车边儿数地上的蚂蚁玩儿,等这俩活爹从小走来,这才敢直起地看着严律:“严哥。”
他神儿里已显了有许多想问的,但无论哪个问题都绕不过胡旭杰,隋辨怕严律伤心,所以又生生地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