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极眉一皱,目光闪电般看向隋辨:“受损严重?”继而猛地转向严律,“有多严重?”
严律发现这屋里要捂的嘴实在捂不过来,讪讪地松开隋辨,后者被松开后连带爬地跑到不会被波及的小角落大呼新鲜空气。
严律当即狡辩:“我真记不太清了。”
一扭,瞧见屋里董鹿隋辨连带老太太,三双睛瞪得溜圆,不可思议又稀奇异常地盯着他。
但当时况复杂,且严律也大不如前,多方因素综合之,严律能保住陷怨灵地的其他修士和妖已属不易。
“那也正常,”老太太这回倒是没拆他台,竟然了,继而,“你那会儿浑都快没好了,直接人事不省,我跟老棉爬来的时候还剩一气儿,看到你差儿当场把这气儿咽了。”
薛清极:“当时为何没人怀疑?”
原来就是这么个“问题”和“修养”。
“这么一说,”严律皱眉,“我后来再去现场看时,发现那地方基本没什么魂魄残留。”
老太太:“当时死里逃生来的几个世家弟告诉我,建筑孽灵太多,解决过后修士们差
光是听这个形容, 薛清极就理解了严律为什么会果断选择跟着老棉一起活儿。
严律不知自己的心虚有何而来,但虚得很彻底,顿时不吭声了。
现在因为趁手的冲云不在,所以他基本没再过这动作。
这动作严律莫名有儿熟,随后想起千年前这人就有这么个小习惯——他动杀意之前如果是坐着的,总喜这么敲两手上的剑。
这多混杂气造成的气和境外境况有些相似,但对当年能独自破了弥弥山境外境的严律来说本来也不是不能到全而退。
薛清极并未说话,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平静而缓慢地敲了几。
“之前我听您说过, ”隋辨接腔, “严哥破了怨灵地后受损严重,已经丧失了反应能力, 不得已您和老棉只能将他先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再赶回蛟固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严律不耐烦:“看个啊?”
董老太太又说:“调查的时候虽然没找到怨神, 但一直都有零星线索,我和老棉顺着查的时候被引了怨灵地,全都陷去了。”
严律刚说了句“也就是儿伤”,老太太就咬着烟嘴儿:“当时虽然没有真遇着怨神,但那怨灵地也很凶险,孽气、煞气等异气混杂,灵气也掺杂其间,大量合程度极的孽灵徘徊,基本就是个死地,还有许多没有散去的生灵魂魄残留,为了让他们还有投胎的机会,所以严哥破怨灵地的时候不敢直接死手,反倒遭到反噬,怨灵地被破时多气和孽灵四散,他已被反噬又要捞人,所以来不及闪避,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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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
董老太太:“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当时仙门先到一步, 确实有异常的孽灵活动痕迹, 当时卷去了很多普通人,有当街发疯开车连撞了好几个人最后自己也死了的, 还有一声不吭放火烧了整栋楼的,已经超过了低级孽灵的影响能力, 二度、三度合的孽灵又一贯只直接袭击活,当时的场面更像是有神智的秽屠杀过后的伪装。”
严律被这毫不及底的笑噎了。
严律差了半步没捂住他的嘴, 被这小一家伙全秃噜来,当即意识看向薛清极。
严律见他不再开,竟然比他当场发火还要吓人,咳嗽一声:“之前你问起来,我不是不跟你说——”
这语气轻飘飘的,但看严律的神儿却跟好像恨不得碾死他。
薛清极这才想起之前在地铁上,严律曾跟他提过自己当时因现了一些问题所以在修养,之后便打岔糊过去了。
薛清极又:“你担心什么?我也不会发什么疯,已过去了几十年,你该折腾的一个不落,我是参与不去了,跟我说不说也没什么不同。”
“那是什么呢?”薛清极笑着侧看他。
都没有。”
老太太吧嗒吧嗒地了几烟:“那会儿你没法挪动,我和老棉也元气大伤,再赶去蛟固已经来不及了。后来事太多,我也从没怀疑过当时那些事儿有什么问题,但现在一回想,当年要不是咱们都被困在怨灵地,蛟固未必会那么惨烈。”
确实很像是有脑的怨神的行为。
老太太悠悠:“是啊。”
他到底难改格里的执拗,无法弥补千年时间里自己的缺位,薛清极打心底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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