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薛清极回来开始,严律的梦就逐渐和以前的记忆挂上了钩。
他在梦里想起自己化原,用被上神以神力加固过的兽牙咬碎了上神已污浊的魂魄碎片,以免其外污染更多生灵。
薛清极几乎不需要多想就无视了严律的“油爪”,过去躺在沙发上,脑袋枕在严律的上。
严律心里憋笑憋的难受,拿巾把手了一遍儿,才在从“上刑场”的表里松弛来的薛清极的注视捂住他的睛:“你虽然睡不着,但好歹休息会儿。”
躺在枕上的滋味,当然比不上躺在人上的觉。
没想到怪竟是他自己,一路打打杀杀,回过神儿来已经坐拥弥弥山,脑袋上被安了“妖皇”这么个称呼。
后来孤独地活了一段时间,一度想要了结自己,自然都失败了。于是四架成了他最后的指望,他希望能现个什么很厉害的怪,把他给杀了,结束这漫无止境的生命。
这屋的确十分安静,窗外暮四合,逐渐沉夜。
钺戎和严律一同回,见一白衣修士站在一棵树后看过来,等看清严律的状态,那修士笑了,:“真的是,妖皇确实厉害,这样都没能完全丧失行动能力——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
刚来到山还未松气儿,却听得有人斯文地喊了声:“妖皇?”
严律想起来了,这张脸是钺戎。
转过去,放心不严律的钺戎杀了回来,替在毒酒作用知混的严律挡了怨神劈的一爪。
弥弥山被袭,他喝了对妖来说致命的毒酒,尚未排恢复,钺戎撑着他从山上冲,浑伤痕。
严律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重的息。
薛清极觉到前被一片温的昏暗覆盖,严律的灵力,他的鼻血也慢慢止住。
但不知为何,对薛清极的记忆却保留了许多,以至于千年后都没有彻底忘记。
两怨神收那白衣修士的控制,与寻常怨神不同,略显呆板,能力似乎也低一些,严律的兽已被激起,原和人叠穿,利爪和刀带起灵火爆燃。
以至于他的回归好似一个破冰,砸碎封固严律记忆的冰面,以他为中心,相关联的记忆逐渐碎片化地现。
那时他已不听使唤,缠斗时脑也不算清晰,已记不清打了多久,只记得兽嗥震裂四周积雪。
他后钻两怨神和数只孽灵,钺戎大惊,严律撑推开他,要他立刻去仙门求援,随即化原与怨神缠斗在一起。
他在梦里急速掠过那些模糊的脸,最后定格在一张显兽瞳和蛇牙的苍白的脸上。
周围是大雪枯草,孽灵怨神的嘶吼尖叫在梦中清晰无比,他冲过去拽住那妖歪倒的,那妖的一扭,折在脖上,只剩半拉连接着脑袋和脖颈。
一整天并未怎么耗费力气,但或许是心理上的疲惫更累人,严律原本是指望薛清极能睡一会儿的,但不知怎么着自己却稀里糊涂地眯了一觉。
钺戎一张嘴,吐几血,他已说不话,嘴一张一合,无声地对严律:“阿兄快走。”
哦,严律想,原来自己从得到“生”的那一天起就在送边的人走了。
第一个送走的是上神,后边儿是上神以前收养的灵兽散妖,再后来就太多了。
那修士显然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有此力量,脸上渴望与愤恨多神,被严律一击得手划破膛,从空中跌雪堆,重伤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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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要再追,却见他接了几个手印,后传来一声闷哼。
一分原因可能是他始终都在看着那些转世,对记忆一直有所刺激。另一分原因,严律后知后觉地明白,因为那些记忆并非全都痛苦,相反,薛清极本对他来说是值得兴的人。
当年上神在他眉间一,消散前最后留的最后一个术令他不再久记会使他痛苦的记忆,那时他的刀穿了上神的膛,上神的神魂四散前已知严律要承担的“赐福”是什么,利用最后的力气庇佑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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