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断还能齐整——他太需要了,一怪一样的躯壳,正得上他怪一样的魂魄。”
薛清极攥住他的手,冷声:“你和他不同,从本上就不痛。”
他中冷意蔓延,不敢想当年如果严律没有杀重围奋力反击会是什么后果。
“弥弥山被袭,”薛清极低声,“原来并非只是为了夺权争斗。”
背叛严律的那些妖或许是为了杀了妖皇夺弥弥山,但在山拦截的人却并不只是为了这些。
他一直等在暗,为的是占据严律的躯壳。
他已并非是“人”,何必拘泥于人类的躯壳,这妖既然能生不老不死不灭,那为何不拿呢?
“我杀上神,得到的惩罚只有这个死不了的,在灵力等方面其实没有多少,”严律,“他如果真的就是当年的虚乾,自然知跟在上神边时的我和弥弥山时的我实力变化不大。或许以为能趁我病要我命,带来怨神和孽灵也不是为了杀我,而是为了寄生,一旦我心神不稳,他就有了可乘之机。”
薛清极的手指不自觉地着膝盖:“你并未告知山怪与上神的旧事,它却对此略知一二。如果虚乾真的活来,又从山中靠孽灵一样寄生的方式脱走,乃至于活到现在,他就是除了你我之外对此事唯一的知人了。”
一旦带了这个假设,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只是这方式太过离谱,闻所未闻,一个人竟然愿意放弃为人的尊严,成为半孽的怪,靠吞噬同类换取生,太过匪夷所思。
薛清极心里的愤怒积压在一,缓慢地滋生冰冷冷的杀意,轻言细语:“这也就是说,他现在大概还‘活着’。你我还有亲手杀了他的机会。”
严律皱眉:“但我想不到他苟活千年,为什么没再惦记过我?”
“你难还指望他惦记你?”薛清极似笑非笑地看他一。
严律:“……好好说话,少怪气儿的!”
薛清极:“他选的躯壳,大概都是灵力上乘的人。修士最好,从勾连了肖氏和赤尾等世家妖族来看,应当还是仙门当中能接这些心者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严律看向手机中那条短信,手机屏幕冷冷的光线将他映几分凌厉。
“封天纵被带走,我们推测是为了成功蜕化成为怨神,如果怨神的现真的和净地有关,那找到他、又用他手机给我发消息的胡旭杰在蛟固,证明封天纵也在蛟固。”严律。
薛清极继续:“这也就意味着,蛟固或许有净地。带走封天纵之人再清楚不过,而除了你我、隋辨之外,还有一人知净地是什么。”
敲门声响起。
声音有些急促,严律看了自己的右臂,基本已经稳定来,对薛清极了个,收起手机和烟盒站起,朝门走去。
薛清极跟在他后,目光仍落在严律的右臂。
他知,这东西不能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