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45节(2/3)

严律来劲儿了似得，絮叨起尧市的房问题，中间儿趁着红灯抬手摸摸薛清极的脸，又问：“你那牌什么时候雕好？也该给我了吧？”

薛清极吻了吻他的手：“还不是时候。”

隋辨乖巧地，脑袋从车窗缩回去之前，又小心谨慎地嘱咐一句：“那个，你俩好好说话，别吵架嗷。”

“行，知了，”严律没把这茬告诉隋辨，小孩儿已经懊恼的，事已经发展到这地步，没必要让他再焦虑，“你继续你的事儿，回有事儿联系我。”

严律顿了顿，嘴里好像慢慢儿品儿甜味儿，只是这甜十分虚幻：“你这不算是跟他坦白了么？”

这话题扯得八竿打不着，薛清极挑挑眉。

他俩的倒真的像是欠债，只不过谁欠谁的更多，已经说不清了。

他说的很平静，以至于严

这话倒确实是印山鸣能说得来的。

薛清极和严律对视一，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境外境。

“我当时也被他逗笑了，”薛清极看着前方急速而过的路风景，低声，“我说其实我也不知为什么，只是有的时候觉得，有些，是叫迷了心窍着了，是不知哪辈欠的一笔大债，非要这辈拿心肝脾肺一起偿还才好。”

一个隐秘的大空间，并且和求鲤江大阵发生过碰撞。

薛清极垂，挡住中各绪。

“算吧，”薛清极侧看看他，“但我不在乎，我憋得难受，非要说来才舒服。”

“专门腾个屋来，放你的东西。”严律说，“你赶把那个如意牌给我刻好，回我再淘换个古董架摆你那把脾气够差的剑，以后你那些宝贝字条啊、书啊笔啊、用报废的手机、床单被衩……七八糟的都丢去，以后我没事儿就往那屋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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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六峰上照真和印山鸣都是老实人，偏偏薛清极是个心黑面善的，老给这两人他是个好人的错觉。

果然如隋辨之前的猜测一样，虚乾确实是从隋家这边儿打听到过一些信息的。

严律一回听薛清极说起这茬，不由愣了愣：“他怎么说？”

薛清极：“你这个行为，现代有一个词可以解释，叫‘变态’。”

“没事儿没事儿……”隋辨意识接，在车里一人一妖压迫十足的目光里又改，“有事儿有事儿，刚才严哥提起求鲤江大阵灵气波动的事，我想起小时候一件事儿。”

他那会儿已知自己对严律存的是什么心思，也因此格外。

严律着脸发动车，薛清极也面无表地把手里的吃都丢到后座，等车开去二里地，终于还是没绷住乐了。

严律笑了一会儿，呼一气儿来：“那如意牌还是印山鸣给我的，他早看破了你那儿心思，只是当年妖和人毕竟——”

薛清极笑：“师兄愣住了，半天憋来一句：‘你说的也是’。”

之前，严律又，“怎么？”

后来又多了妖皇这个三五不时来串门的暴脾气，连六峰池塘里养的鱼都要祸祸，更何况那两位老实人，没少夹在中间受气。

最后一个字是因为脑袋上挨了严律一掌，抱着缩了去，眨就窜的没影儿了。

严律没绷住，笑了。

薛清极里带了儿笑：“但大多时候都误战局，最后还要我师父来把他捞走。每次我同你多吵几句，他在旁边坐的就特别难受，如坐针毡，你还总喜问他是不是底在孵，坐都坐不稳。”

“……是有儿，”严律琢磨琢磨，乐了，继而，“但只要留着你的东西，我就不会忘了。我会记你一辈，记到我死，我没辈，所以我永远都会记得你。”

“他跟印山鸣太像了，”严律咬着烟，“咱俩以前但凡在你那师兄面前多拌嘴两句，他就觉得天塌了，想方设法都要把咱俩拉开。”

严律将车拐了个弯儿，照着导航的提示继续前行，心里之前的恼火慢慢儿地散了，再开时说的却是：“我想好了，等事儿解决了，我就换房，换一更大的。”

“他即便看破，也不会说什么。”薛清极声音温和，“当年他那个和妖私约定终生的侍从向他坦白时，我就在场。他起初是惊讶，询问为什么会喜上妖族的少女，我那时格偏执，不知为何就联想到自己，那侍从还没说话，我就反相讥问为何不能。”

他不敢耽搁，言简意赅：“孟德辰有一次到我家跟我爷爷喝酒，曾问起大阵的事，说活儿的时候发现大阵四周似乎有异样的灵气波动，我爷爷跟着他到大阵旁检查过，我也被带过去在附近打漂玩儿，但听到我爷爷说，可能是因为附近有一个隐秘空间，这空间非常庞大而且能量不可预估，或许是因为以前发生过碰撞之类的，所以和大阵勾连在一起过，现在仍有互相影响的况，只是十分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