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台湾之行（中）(109-110)(2/3)

陶砚瓦说：我学会了以后，你一我一，不是更好吗？

他不禁诗兴大发，占一律《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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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佳说：一看你就不懂怎么护理病人。我这绿豆不是熬粥的，另有所用！

到了病房，才六过一儿。蒋綄见陶砚瓦带来一个年轻女，心想这位陶主任怎么这样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搭上一个？

陶砚瓦听了，非常认可，说：好主意！改仄起平收为平起仄收。我上调一！

苍天不许贤才去，一片祥云降女英。

陶砚瓦和沈婉佳温存够了，心里还装着事儿，又赶收拾东西，往医院赶。

沈婉佳取一个小药瓶晃了晃说：找到了。

沈婉佳一门，就开始忙活。她先把绿豆一粒一粒用胶布贴在尚济民两个耳朵的位上，然后用两手一个豆一个豆，刺激病人的神经。

月，好不痛快淋漓。

果然，陶砚瓦刚刚学着了一会儿，就到双手乏力了。看看沈婉佳，还在认真着每一个动作，像闺中的绣女，又像是擅工笔的丹青匠，抑或是演译名曲的弹奏手。她怀着对生活，对生命，对人间由衷的，优雅而又安详。

沈婉佳说：诗国国王陛，请你学着儿，咱们两个换着来。最好别停来，一直这样他，既可以早日打通他的脉络，也是对他于昏迷状态的呼唤。

抚琴应是江南曲，绘画难违尘世。

尚济民仍在沉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知，有一个湘西妹，一个会写诗词的得过年度大奖的湘西妹，竟然在台北为他手指和耳朵。

凭素手招魂咫尺，向无常要梦前程。

听陶砚瓦一说，才在心里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并说好了明天还过来值守。

完耳朵，她又拿起尚济民的手，在每个指的指甲用力。完左手又右手。

陶砚瓦在旁边看着，用欣赏的目光，赞叹的目光。

陶砚瓦看呆了，他认为这是多么丽的人，多么丽的心灵，多么丽的场面！

陶砚瓦笑了笑说：这儿连牙儿都不够，还想伺候病人？

凭素手招魂咫尺，向无常要梦前程。

玉指纤纤聚百灵，好教凝雾转开晴。

想这圆山大酒店，自开业至今，在此富丽堂皇之，有多少夫妻，成就好事；有多少痴男怨女，共栖同眠。

沈婉佳说：当然更好！但是估计我们两个首先是你持不了多久。

沈婉佳先去一会儿，说是到餐厅后厨那儿找绿豆。

岂止圆山，应该说全世界的金屋木屋，不都是男人和女人的场？全天的繁华风，不都是男女的婚床吗？

抚琴应是江南曲，绘画难违尘

陶砚瓦拿笔写来，得意地递给沈婉佳看。婉佳手上的活儿也没停，歪过来看了一遍，极为认真地说：问题倒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只是有倒叙的意思，尾联反倒应该是首联。

苍天不许贤才去，一片祥云降女英。

两人在酒店门会合以后，陶砚瓦问：绿豆找到了吗？

说着就动手重新改写一遍：

无怪乎《红楼梦》里说：“厚地天，堪叹古今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