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又裂了?殿您就不能少动儿吗?”珍珠看着心疼,赶拿来剪和清,将纱布剪开。伤已结了薄薄一层血痂,与纱布有些粘连,揭开时把陆景珑疼得直气。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那时程燕回在猎场被她伤了左,父亲明明知,却只是象征地轻罚了她。
陆景珑摇,哽咽:“女儿只是想到了阿黎,可怜那孩还那么小……”
也难怪后来他那么恨她。
“不疼了。”面对父亲,陆景珑调整状态。一眨,豆大的泪珠就顺着苍白的小脸了来。
珍珠注意到她上的布料隐隐有渗血的痕迹,赶将她的衣服扒了——果真肩膀的白纱布已经被鲜血浸了。
(2)
“父皇。”陆景珑觉得现在应该是时候将备选项拿来了,于是用袖泪,轻声,“……如果我说,您还有别的儿呢?”
父母对女往往是没有公平和理可言的。人心天然便有偏向,孩和孩所占的分量也是不同的。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为女,这是陆景珑天然的劣势。
“小伤?”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传来,“陆景珑,你把自己搞成这样,还是小伤的程度吗?”
皇帝的形僵住了,迟疑许久,才问:“……珑儿,你说什么?”
却依旧因为皇嗣的份而保有一张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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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帝的帐篷来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王涵亲自送陆景珑回到自己帐中,又将太医的伤药给了等着公主归来的珍珠等侍女。
“怎么回事啊……”她瞪了一珍珠,小声说,“现在他们都跟你一样守不住门了是吧……”
珍珠翘首以盼已久,向王涵过谢后扶着陆景珑帐。王涵刚走,陆景珑脸上的表就绷不住了,“哎哟”一声,整个人靠到了珍珠上,手心全是冷汗。
“你不懂,陛最忌讳私自蓄兵,羽卫的存在绝不能暴。”陆景珑闭着睛说,“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全须全尾地从那么多刺客手中逃脱?必得受小伤才显得真实。”
“珑儿。”皇帝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边,坐来一脸慈地看着她,“伤还疼吗?要不要让太医来瞧瞧。”
珍珠一撇嘴:“殿,这又不是别人,是您夫君。”然后放了手中的托盘,也没跟陆景珑请示一声,自顾自地便往外走去。路过季玄时,还不忘嘱咐一句:“驸大人,给殿上药的事儿就麻烦您啦。”然后便掀帘去了。
那个时候,他的心境也和此刻的她是一样的吗?
“本来压就没受伤,您非要给自己搞这么大一个刀,这是何苦!就算是苦计,这代价也太大了!我们都生擒了刺客,直接把他们给红衣卫审讯不好吗?”珍珠抱怨。
陆景珑猛地睁开,看见季玄沉着一张俊脸站在不远,上的猎装沾了不少灰尘泥污,似乎是在外奔波了许久。
她再度泣起来,透过朦胧泪观察父亲的表。对方脸上有愧疚的神一闪而过,安:“你也别太担心,现在还没搜到尸,就说明那孩还有生还的可能……不是朕偏心你二哥,他现在是父皇唯一的皇了,父皇也得为江山社稷考虑啊。”
“怎么哭了?”皇帝伸手帮她拭泪,“是不是听朕罚你二哥哥罚得太轻,觉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