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3)

回想来，这句话何其残忍。他过去总觉得这个人格外幼稚，有一面像永远不大。却不知燕瑾凉的确没有大过，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十八岁前的那几天。而他的另一面，又像途径了一世又一世，活得久远的像个耄耋老人。

祝微星低了，心存愧疚。

祝微星要去喊医生，在呼叫铃上的手却被姜翼一把抓回。

然床上的男生依然双闭，并无半分苏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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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微星却不放心：“你都昏迷了两天了？”

那时的少年姜翼说了什么？

姜翼面无表的和他对视，平静的眸中若细察也有恍惚的狂风骤雨和渊海，埋于不以为意的表面，终化为一个大大的白，和一个从丹田和鼻腔蹦的冷哼。

虽然有满肚的话和要抒发，可再急都比不上姜翼当的重要。

他动作一如既往的灵活迅疾，似乎上的小伤于他的确没有大碍。

有人奇怪的问：“什么是不是你？你他妈……在嘛？”

楼明玥却用自己的事习惯回复，你的那些经历，别人本就没必要知，你自己知就够了。

和祝靓靓打斗是消耗力，但对方两个礼拜没休息是什么况？又一想，该是为了两人吵架的事，这段时间自己神恍惚，怕是这个人也不会好过。

祝微星忘不掉在那段回忆里，少年姜翼在说完那句“你不懂我”的话后，刹那间穿透年轻而显的极致厌倦的神。

可惜还未碰到那，满腔悲就被后一句沙哑的疑惑，不客气的打断。

他好像说你本不懂我经历了什么。

祝微星

姜翼骂人：“老他妈没事，哪里用他们检查。一会儿来了又要大惊小怪。”

哭到半途，祝微星忽觉脸颊微，像有什么悄悄在其上拂过。

祝微星忍无边的失望，又不知想到什么，一顿住，过往的记忆和数不清的教训早让他神度。如果有什么来到他边，祝微星不能接受自己再一次的错过和忽略。所以当，他几乎用尽全气力去受周的每一粒空气，是冷，是，是静止，是活跃。

轻易放弃。

姜翼：“哼。”

姜翼眯起，仿佛将他的伪装全全看破，特别不贴的拆穿说：“别假装没事发生，真以为我不知，你他妈是把那盆东西当我了？”该看见的时候看不见，不该看见的时候看见。

“累死老了，我还要睡。”

祝微星动作一僵，骇然地转过来。就见刚还昏沉着的男生此刻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古怪行为，睛还因为久睡凹了的双，越显凌厉。

祝微星讶异。

姜翼嗤笑：“狗的昏迷，老快两礼拜没好好合睡一觉了，之前又和一只恶心东西手三百回，老能不累得多睡几天吗？”

问完又几乎哽咽的掉泪来，哆嗦着想伸手往那枝叶拂去。

姜翼像就等着看他这表，满意地打量了很久后，忽然张开了一条胳膊。

祝微星在心里纠正对方，他怎么会把这人当棵植，他只是以为他又灵魂窍了而已。但显然不是拌嘴的时机。祝微星只沉默地看着对方，那神像带着悠远重的千言万语，穿越了久远又冗的时光凝结至今，最后全成一句轻轻的：“对不起……”

祝微星连忙望向那凉意的来，细察之果然隐约看到桌上的文竹盆景在随风轻轻摆动。

明会村死时，他该有多绝望，车祸后还魂，他又该多迷茫。偏偏自己错得太过离谱，别人或许是不该知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但自己应该，无论是楼明玥还是祝微星，都该烙灵魂里的记得。

什么？所以这个人只是睡着了？

祝微星迟钝，看看自己的手，又去看姜翼，呆了足有半分钟才着急的挨到床边，不敢置信：“你、你醒了？”

祝微星一惊，赶忙去腮边的泪，抬去看前的人。

伸手摸向蝴蝶骨的那枚木槿，祝微星咙发，颤抖地一遍遍给床上的人歉：“对不对起，对不起……对不起……”

祝微星大震，凑到盆前嗫嚅着问：“是……你吗？”

渐渐地，他真觉似有凉风在他脸侧依稀徘徊，且愈渐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