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锋芒(2/2)

“还没有。”韩正卿慢条斯理地喝着汤答，“改日再谈。”

“老四那边怎么样了？”

二姨太撇嘴角，这个老大，受了委屈也要护着萤。

“是儿觉得，三姨太理当厚葬，今日这份家业有三姨太的功劳。”

“啊不是，小少爷他…”

此言一，韩正卿的目光又朝向二姨太，先前洋油丢了，便是他求着二姨太去见的舅爷，与方家的表哥搭上关系，才有了今日化工的产业。

韩正卿不待她说完便换了话题，“听闻母亲今日也在店里？”

“别铺张，正是用钱的时候。她人都没了，凭白扔这些钱什么，不如给铺打打广告实在些。”

“没有…”

韩宏义想要安，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先喝汤吧，待会儿该凉了。”

“回二姨娘，我今日休假。”

萤心一，韩正卿在厂里等了她一整天，虽说她今日事比较多，可午其实是有意拖延，她没去厂里，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

韩正卿面无表，语气倒是十分客气，“母亲说笑了，铺那边才重新开张，自然关注的多些。”

二姨太了嘴，便扭过去，“老二？”

“你的事自己上儿心，我也不能回回都给你兜底。”

二姨太眉竖起来，“怎么？那姓程的还咬着不放？”

“店里…店里忙…忙着…”

韩正卿垂视线，左右凉汤面儿上的气，“今日也有桩生意要谈，略等了些时候。”

韩宏义说了一句便顿住了，不想将责任往萤上推，萤却先接过话去。

一听徐梦兰太太的待遇，二姨太便有些不兴，

萤忙开解释，韩正卿依旧拦了她的话。

他们今日上午在店里见过面，她问得便是午的去向。

韩宏义见不得她这耗见了猫一样的谨慎，便开解围，“大哥，昨日我带她去玩得晚了，宿在外面也是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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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卿也不回地走了，萤心里更是难受，小脸一皱就要哭。

“当日于父亲灵前许诺将三姨太厚葬，况且今次徐家也在，不好怠慢了。”

“谈了吗？”

她替韩宏义解围，却不晓得如何收场。

韩宏义便要起告辞，韩正卿却先一步说，“那好，你们慢吃。”

他低眉顺目的样直戳二姨太的心窝，她叹气，“罢了，我也吃完了，人老了就是话多，没的惹人嫌弃，走了。”

这事上，韩正卿没什么好辩的立场，他垂视线应，“让母亲受累了，儿多谢母亲提。”

二姨太上楼去，厅里便只剩他们三个人，萤大气不敢，连勺都不敢放，生怕发一声响。

二姨太瞧来这桌上的锋芒，韩正卿有主意，将萤护着，不让自己发难，她唯独憋屈萤护着老二。

“三姨太的丧期已定，正房太太的形制发丧，用度由咱们。”

“无妨。”韩正卿给萤添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今日去铺里瞧了？”

“嗯…去了。”

韩正卿直直盯着萤，她才想明白自己不该提程嘉澍，免得将局面搅得更复杂。

韩正卿一副平静如常，既没有同韩宏义继续说话的意思，也没有对萤发难的表示。

她白一这个好大儿，拿巾布了嘴角换了话题。

“可有什么不妥？”

二姨太面一怔，再拉回视线斜他一，“是哪个耳报神往你这儿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