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回 第183节(2/2)

凌桑，当真是被她杀于幻境。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

当林宜萱本的灵力显世，在舒青窈上留有禁制的濯莲真人，就隐隐觉到了。

“，你能听到我说话么……”沈南风低声。

他们不都说，她不肯放过舒家？

她思忖良久。

“师父……”不远，传来轻轻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葛峥嵘那次，的确是应到了仪璇。只是探查时碰到封印，导致濯莲真人知晓，几乎将葛峥嵘杀于幻境。

或者说，她以为，这句话沈南风是对她说的。

千载难遇的异象，一个紫薇降世，一个彗星扫尾，怎就那样巧的现在她前。她费尽心思布局，牵引着棋，控他们在最相时分离，最终还是无法违逆天意。

才控过她，所以她们心意相通也不奇怪。但，很厌恶这样，心被窥得一二净的觉。

天空，真蓝啊。

她只是想为自己，为父皇母后，为无辜的鱼国民讨回公而已……

但……

方才被控制时，她凭借着自己的灵力，在贞元公主的神思中，看到了许多，她本不敢想的事。

蓝得像她初见沈南宁的那天；

几次应后，担心仪璇恢复，濯莲真人不得不以魅君之，夺仪璇。

仪璇被她找到，带走。

濯莲真人的确来了。

为何是不肯放过自己？

正行运灵，又听到舒青窈轻：“师父……正因你的遭遇，舒印熹才会早死……这就是他的报应……但是，师父，当年您也并非完全没错……您动了心，又太容易轻信……所以被舒印熹和沈南宁联手设计……可是师父，他们都已经付了代价，您为何还不肯放过自己……”

凌桑同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挣扎数次的贞元公主终究放弃了，就这样躺在他的上，凄凄笑开。

天意，要她输。

最先现的，是仪璇前辈。

仪璇为何突然失踪，是因为同样天生满灵力的她，应到了三圣之一，濯莲真人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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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仪璇异变。

蓝得还像，她得知舒印熹了什么的那天……

若非她濒死前施保命招数，她就不会成为“林宜萱”。

“师父，徒儿是真的没想到……不，或者说，真的不敢相信您就是魅君……很早以前，徒儿怀疑过，却又用无数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您是那样的好……您教徒儿理，安抚徒儿，还未徒儿主持公……这样的您，怎么可能是残暴屠戮无辜百姓的魅君……”

说到这里，舒青窈声有哽咽。

放过自己？

贞元公主赫然一愣。

她早该想到的。

舒青窈忽就想起，当时在须臾幻境中，突然现的沈南风，没没尾地说了一句：

至于凌桑提及后来用保命的木珠，召唤濯莲真人残影保护……

为此，她还将不肯透分毫仪璇所在之的云绮以最狠的刑罚折磨，甚至攫取神思，一一碾碎云绮最珍视的记忆。

那时舒青窈没放在心上。

她输了。

脸被艳丽的红裳衬映琉璃似的脆弱。

蓝得像她杀了沈南宁那天；

执着两百年，到来，还是输给了天意。

可当她看到濯莲真人所的那些，她几乎快直接疯掉。

末了还是贪惜仪璇的灵力，于是将其控制封印于藏书阁。

为防错怪同门，仪璇并未告诉其他人，只想着自己试探后，得到确切证据，再行一步。却没想到她面对的，不仅是天生满灵力，更是一个，已经活了两百余年，都于她的，受诅咒的术者。

贞元公主冷眸，朝舒青窈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