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07节(2/3)

但等他从便利店回来时，薛清极还是站在楼门的避雨等他。

“我都瞧见了刚才，”严律咬着烟笑，打火机没了气儿，打了几都没亮，“泪汪汪的，以前你孽的时候都没那样儿过。”

“我已经知‘煤气灶’是什么了，”薛清极打断他，“也实在是没有拧的兴趣。”

吵不个结果，俩人无言沉默片刻，也不知是谁先无奈地笑了一声，另一个也跟着笑了。

严律抬手拧响了车音箱，权当自己是个聋。

车安静了三秒。

薛清极闷闷“嗯”了声，其实仍旧心绪难平，这会儿严律哪怕是真要他去拧煤气灶，他能答应。

“真没哭。”薛清极将车的备用打火机递过去，“要不然妖皇还是烟吧。”

他俩的嘴实在忙碌，之前还用来接吻，现在就转而用来吵架。

严律心里的像是一摊泥，随便薛清极两便不成样。他过去了薛清极的肩膀：“行了，回家。”

薛清极顿了：“我临死前见你朝我奔过来，以为你为我哭了。”

严律只笑了笑，没再回答。

薛清极就好讲究个面，闻言侧过来盯着严律：“没哭。”

“今儿估计也就暂时到这儿了，先回去等消息，你也得休息休息，省的又鼻血，”严律将车开去了半条街，忽然想起另一茬，抬手竟然摸了一薛清极的眶，“对了，我还回见你哭鼻呢，给我一激灵，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无恶不赦的渣男。”

“这就洗完了？”严律侧过来看他，“不吃儿东西？”

最近这俩字儿从他嘴里说得越来越自然了。

开门屋，将手里顺买的东西都放在鞋柜，再前后脚地换鞋屋，严律站在客厅，忽然觉自己当初随便选的房竟然真的像个家了。

妖皇大人有意避战，小仙童自然是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另问起别的：“你说要我看一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严律禁不住笑起来，发动车：“行，那你已经算半个现代人了。我说的不是这个，等会儿回去给你看个东西，你重新活过来，除了折腾我之外，还有别的要。”

“行行。”严律漫不经心地开着车，过了一个红绿灯，“你真——”

薛清极也恼怒起来：“是你先提的！”

薛清极抓住重：“真的哭过？什么时候？”

“妖皇上了年纪，”薛清极抱着胳膊闭着，“老昏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其实已经不太能记得弥弥山里自己住的地方是什么样了，但还记得薛清极每次跑来时，要先在外低蹬掉靴，换上弥弥山里的草履。

严律的打火机全歇菜，烟也见了底，好在小区附近就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他让薛清极先拿了后座的原本要给肖星的剑回家。

等薛清极拨着半的发来已经过了十二，却没在客厅找到严律的影。

“我俩活到这个地步，真是没救了。”严律无奈地摇摇，“我不记得当时哭了没，我哭的次数可不多。”

他顿了顿，循着觉走到严律卧室门前。

车开到小区时已经到了半夜，雨势虽然小了些，但仍缠绵地个不停。

房门并未合拢，薛清极敲了两声推开，见到严律坐在床边，床边只拉了一盏床灯，的光线，严律的廓有儿茸茸的温和。

严律忍无可忍：“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伤心事儿？”

薛清极噎了好一会儿，心里的难受竟然被严律给胡搅蛮缠地搅了个稀碎：“但我仿佛也见过妖皇落泪。”

在嘴上，顿了顿，想起另一茬，“你要是真闲得难受……”

薛清极猝不及防被他捋了一把睛：“没哭。”

即便是打了伞，两人也被秋雨粘的浑不适，各自洗了个战斗澡。

车的备用打火机也没气儿了，没能尽职尽责地堵住严律的嘴，这妖果然又说：“但我怎么瞅着像是哭了呢？”

严律被他挤兑了一，不甘示弱：“你年纪小，偶尔哭鼻也是可以理解的。”

薛清极对严律这关心人就只知问“吃了没”的模样已然习惯，只略了个，踱步过去挨着他坐，起先是摸了摸严律的右臂，继而又整个手环住他的腰，将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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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严律愣了，“我怎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