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3)

楼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像有意踏来的

凶手逃避监控手段明，抹除痕迹小心细，但作案手法与之前的系列案件大相径。同时，伪造自杀假象，抱着侥幸心理，远不及之前凶手那样富有智慧。这说明，杀害宝叔的凶手与之前系列杀人案件的凶手并非一人。

只有方娟，跟她在一起时，噩梦消失，睡眠充足，仿佛她能神奇地赶走一切。今天和方娟失去联系，他的绪再次降到了最低。如果方娟在这里该多好啊，宝叔的疑问一定会给她更多的启迪。

对于两人杀人组合，犯罪学家对此过相当多的研究。但是在研究的案件中，都是一人为主，一人为辅。于辅助地位的人与其说是帮手，不如说也是受害者，是观看行刑人。大分系列杀人案件凶手是心理变态者，他们没有真正和别人往的能力，因此也几乎无法建立任何类型的亲密关系。他们之所以找一个合者，是因为他希望有一个人作为观众，来观看他的所作所为。合者完全照他的意思来行事。

但目前这系列案件却与犯罪学家的研究背离。这两名凶手不是普通的组合，甚至不是兄弟，兄弟的主辅关系往往同样存在着弱之分。者从对方的懦弱里获取能量，弱者的观战，比当帮手对他来说更有引力。

木锯碰铁的声音再次传来，在窗外的风雨声中显得细若蚊声，却格外惊心。郑航将手枪掏来，放在桌上又收回腰间。如果真是对他不利者发的声音，手枪肯定会惊走来人。不如示之以弱，让他来吧！

时光倒，噩梦以及焦虑不断侵袭着他，每时每刻都不放过。

在读卷时，他才明白，这是方娟跟他说过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十二年前父亲被杀留一个大创伤，虽然已经在许多层面得到理，但它仍然影响着他。现在，这个案令他烦恼。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父亲的死还令他惊恐、疯狂。

刚才有邻居经过吗？

结合田卫华、章一木死亡案件，凶手另有其人是肯定的，而且此人极有可能就是以前系列杀人案件的合者，隐在那名凶手背后，协助并保护着他。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楼外的维修平台上，心一沉，那人可以飞檐走吗？如此暴雨如注的晚上，他能攀上那样危险的地方躲起来吗？

他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怒视着房门，那个声音就在门后。这时他不能分心，他还有很多事没有想清。只要他全神贯注，定决心，他就觉到与方娟讨论案件的郑航又回来了，他依然那样富有才华，那样定且富有自制力。

结合现场形，一人作案的可能大。现场留的唯一痕迹——鞋印，只有一，而可监控范围没有发现任何影。同时，宝叔家里没有留犯罪痕迹，说明凶手接面小，非常谨慎，事后抹除痕迹小心，几乎面面俱到，如果有合作案人，抹除痕迹不可能这么净。墙面之所以留有鞋印，一是因为十分模糊，难以全抹除；二是凶手怀有侥幸心理，认为警察不会想到他从墙上潜室，发现不了墙面痕迹。

郑航皱了皱眉，回到室继续看起了案卷。现场痕迹显示，凶手从后墙爬过窗潜室，趁宝叔不注意，用砖拍击其后脑致死，然后扔窗外，企图制造宝叔楼自杀亡的假象。可惜手法十分拙劣。一方面，死者后脑勺留了砖拍痕迹，与坠地撞击形成的创完全不一样；另一方面，坑里残留垃圾虽多，却没有砖和石块。

跟踪者？

对，父组合。这对父格特征太相似了，父亲胜在阅历，儿胜在修养和智慧。富有讽刺意味的是，郑航觉到那个儿跟他多少有些相像。他并不为此而到耻辱，反而更加觉富有挑战。

来吧！郑航想，从十二年前开始，他就一直在为今天行准备，只要对方敢来，他不会轻言放弃。

他来到门外，走廊里的灯开着，却似乎暗藏着危险，一手自然而然地摸上腰间。枪仍在原，只需几秒钟就可以来。他对着走廊外巡视一遍，除了风声雨声，没有任何人为制造的声响。

屋外走廊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木锯锯木时突然碰到石或者钢铁。他走到窗前，把窗推开一线，一阵迎面拂而过的大风几乎令他战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他是偶然想要祭祀宝叔，才过来的，怎么就有跟踪者？

郑航屏息，沿着墙走到楼转弯以及面的一个平面空间，没看见什么人停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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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很明确：虽然两名凶手存在智商差异，但两人杀人手段同样老到狠辣。而且，前后呼应，为保护前案凶手而后案的痕迹十分明显。郑航分析比较了前后十几起案件，定了这一观。

锯铁的声音似乎就在门，严重扰了郑航的思维。

楼里应该还有脚步声，或者开锁声，他不可能这么快屋里去，或者消失在楼。